小松的力气,别说是女子,就是男人挨上都要头晕眼花。

这女子猖獗,侧室身份,就直接拿皇子府的小主子说事儿,舒舒恨的不行,小松也恨,没有留情。

几个巴掌下去,这美人面成了猪头,嘴巴里都是血沫子。

别说赫舍里氏跟富察氏,就是三福晋、七福晋跟十福晋都傻眼了。平日跟在舒舒身边的黑丫头,居然是这个暴烈秉性。

三福晋的视线落在那女子的肚子上,腰身都撑起来了,瞧着四、五个月。人命关天。

三福晋忙对舒舒道:“不值当跟奴才生气,训诫一二就是了。”

赫舍里氏也反应过来,面上带了不安,看着舒舒,眼中尽是祈求,道:“九福晋

舒舒望向赫舍里氏,淡淡道:“赫舍里氏,你要晓得,皇孙阿哥与皇孙格格,不是一個贱妾能冒犯的!”

小姑娘站在赫舍里氏旁边,被这惊变也吓到了,拽着赫舍里氏的衣裳,瑟瑟发抖。

小松的耳光还在继续。

赫舍里氏额头都是汗,求饶道:“九福晋,她轻狂无礼,怎么惩治都是应该的,只是眼下她有了身子,我们老爷子嗣单薄······

那女子似得了提点,摸着肚子,哀嚎道:“肚子,我的肚子!”舒舒却没有喊停。

小松有分寸,出手之前拽着那女子的脖领子,想要歪也歪不下去。

赫舍里氏没想到舒舒是活阎王,面色发白,富察氏望向舒舒也带了骇色。

七福晋也看到那女子的肚子,吩咐身后丫头道:“别傻站着,去太医院请太医···这是怕佟家心狠,用这妾室的肚子碰瓷儿。

真要心狠些,直接一尸两命,那一盆污水就要倒舒舒头上,少不得要背个“心狠手辣”的恶名。

这也不是正经女眷,到时候扯上干系都磕碜。找太医瞧过,堵住这样的算计。

舒舒眼见着李四儿嚎哭声都弱了,眼睛都开始迷糊,对小松道:“行了,再打仔细手疼。”

小松应了,却没有松开李四儿,而是手里还提溜着。十福晋在旁,看着小松两眼放光。

虽早就晓得小松力气大,是舒舒身边的女卫,可也没想到出手后会这样情形。还真是牙齿乱蹦。

地上有些血迹,是这人刚才吐出来的。

里头还有白色的东西,就是打掉的牙齿,目测一下,应该掉了好几颗。之前还是美人,眼下就是猪头了。

赫舍里氏看着李四儿的惨状,却没有幸灾乐祸,只有惊恐。这是自己老爷起复的第一场宴席,就弄成这样情景。

外头说九阿哥夫妇跋扈,她还以为不实,没想到年岁不大,脾气这么大。在亲戚家也没有顾忌,当着嫂子们的面也不收敛。

李四儿之前有些懵圈,眼下清明些,瞪着舒舒,手脚就开始乱踹,嘴里也道:捏个小常府······”

主辱臣死。

不待舒舒吩咐,“啪啪”下来,小松又是两声响亮的耳光。

跟之前的不同,这两巴掌下去,李四儿直接抡昏过去,身子就往向下出溜。小松直接单手拎了李四儿,将人摆在地上。

赫舍里氏看着双目紧闭、生死不知的李四儿,魂飞魄散,浑身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
舒舒脑子里转得飞快,此事不能在内宅毕。

欺负到脸上,只有打回去,否则隆科多的骄狂,将想要与九皇子府联姻的话一放,自家就要跟着丢人?

凭什么?

舒舒不允许旁人算计到三个孩子身上。

他们是她身上掉下的骨肉,是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几个人之一。

可是有着“祥瑞”之名,像隆科多这样生出谋算的小人就不会是一个两个。也该杀猴骇鸡了。

她跟雕塑似的,心里已经盘算开了。

七福晋不避嫌疑,直接安排人去请太医,这是好意,不过想多了。这是李四儿,隆科多的心尖子,哪里会舍得用这人做局?

不过她素来谨慎,并没有急着起身。

处置一个轻狂无礼的妾室不算什么,可直接问到隆科多面前,倒显示自己无理。道理还是要讲的,她可是“常有理”。

十福晋望向赫舍里氏,带了不痛快,道:“你们家怎么回事儿?一个侧室,怎么敢对九嫂这个皇子福晋无礼?你们府上,不教规矩么?”

她之前瞧着赫舍里氏性子温顺,还当是好人,可是约束不了侧室,这好人也不太讨喜。

赫舍里氏羞愧道:“这······这是我们老爷内宠······”

三福晋最厌恶“内宠”两个字,看着舒舒道:“皮肉之苦算什么?都欺负到跟前了,别又怂了,直接送宗人府啊,这是“大不敬'!”

夫妻一体,对皇子福晋不敬,就是对皇子不敬。即便不流,也要关几天,教训一二。

赫舍里氏没想到三福晋火上浇油,本来就不善言辞,一着急嘴更笨了,说不出旁的,只翻来覆去道:“三福晋,九福晋,这都是亲戚······”

三福晋越发恼了,指了地上的李四儿,道:“这块臭肉是谁的亲戚?叫你一声舅母,莫不是当自己是老祖宗了?前头这贱人不规矩的时候,你在旁边当缩头王八,拦也不拦,眼下还有脸提亲戚?呸!”

说到最后,她直接唾了赫舍里氏一口。

赫舍里氏被骂的说不出话来,只嘴唇动着,露出几分凄苦来。不过眼下也而没人同情她。

几位福晋都看着舒舒,带了关切。

今日佟家妾对舒舒无礼,也是对她们无礼。

本就是不相熟的人家,不爱凑的饭局,还这样遭遇,大家早烦了。如今大家都是看舒舒的应对。

舒舒长吁几口气,脑子也清明许多。

她想了想,对几位福晋道:“三嫂、七嫂、十弟妹,今日我无端受辱,必要有个说法的,说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,耽搁了吃席。”

三福晋立时道:“说这些外道话做什么?咱们敬着长辈,有礼有节地过来做客,是来吃席的,又不是来吃气的,自然要有个交代,要不然往后不敢出门了,什么猫啊狗的,都能过来叫唤两声!”

七福晋则道:“今日阿哥爷们也都在,都请过来说说,是是非非的,还是辩清楚为好。”

十福晋也点头道:“叫大哥做主,将隆科多抽一顿,这是他家,就可着他收拾!舒舒却晓得大阿哥的处境,看似风光,实际上在诸皇子中最是危险。

隆科多是小人。

她不想要连累大阿哥,为人父母的,也当立起来,护着儿女。

她就道:“请诸位爷做个明证就好了,这女子癫狂无礼,隆大人是明白人,当会给个交代······”

说罢,她望向的赫舍里氏,道:“夫人叫个嬷嬷,带我的丫头去请人吧!”

赫舍里氏双腿一软,差点跪了,哀求道:“福晋,这······这······还请宽恕一二···真要闹到皇子阿哥们都过来,今日怕是不能善了。

舒舒要的,就是不能善了。

眼见着赫舍里氏黏糊,舒舒看了核桃一眼道:“你过去吧,跟九爷与诸位爷说说这边情形。”

省得让佟府的人说了,大家先入为主。

方才门口就有人想要出去报信,被小松给堵了去路,这才老实了。核桃应了一声,就往外走。

这种五进宅子,格局都相仿,前厅也好找。

这会儿功夫,前厅的客人已经齐全。大阿哥也到了。

他素来也傲气,不惯着隆科多脾气,即便今日过来赴宴,也是雄赳赳地坐着,打算对付一口就走的。

屋子里有些沉闷。

隆科多并不是全然鲁莽,在大阿哥跟前还是收敛几分。

他去年免职的时候是二品銮仪卫,可是在那之前,也是做了二十来年的乾清宫侍卫,自然晓得康熙对长子的看重。

在核桃带着人过来时,李四儿的丫头已经先一步跑到前院来。今日正院都是贵客,李四儿敢闯进去,丫头还是在门外候着。听到里头动静不对,还有哭嚎声,这丫头就有些懵圈。

她没想到几位贵客身上,只当夫人仗着客人的势磋磨李四儿,还害主子的肚子。等到醒过神了,她转身就跑。

“蹬蹬蹬蹬”的,她一口气跑到前院,直接往客厅来。到了门口,人傻眼。

门口站着一溜的侍卫、护军。

眼见着小丫头就往门口凑,“哐啷”一声,一个侍卫已经抽剑,呵斥道:“什么人?不许扰了贵人!

什么样的主子,就有什么样的丫头。这丫头也胆大。

这丫头退后两步,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老爷,夫人要害奶奶了!”

眼下已经立冬时节,门窗都紧闭,外头的动静就不真切。

屋子里吃茶的众人,都听得不大真切,只影影绰绰地听到什么“夫人”、“奶奶”的。

隆科多却是“腾”的一下子起身,疾行而去,“哐当”一下推开大门,高声问道:“伱奶奶怎么了?”

那丫头带了哭腔道:“老爷快救奶奶,夫人传了奶奶过去,要教训奶奶······”这门一推开,屋子里众人也听清楚这丫头话音。

大家面面相觑,说不出话来。这是夫妻两个斗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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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更6月1日中午12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