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举头有神明清了清嗓子,干笑着打暖场:”有事好好说,有分歧就要讲,有矛盾就要谈,大家坐在会议室里把事解决了。”
这种级别的执事,强压肯定不行,青禾族人又向来倔傲,西尼分部派他过来,就是当润滑剂的。
其实他并不想掺和进来,赃款与他何干,是青禾分部想要那笔赃款。
在青禾族眼里,这是抢他们的钱。
身为八贵省最强大的灵境行者势力,青禾分部岂能容忍这种事发生。罂粟部长淡淡道:”是谁不愿意谈?在青禾分部的地盘上,是龙是虎都得听话。讲规矩才是对你最大的宽容,耍横,呵,在八贵省,没人能在青禾族面前耍横。”
“严重了,严重了!”举头有神明看向张元清,”三清道祖执事,您这样做,流程走不下去啊。剿灭一个据点,需要核对赃款、罪犯身份、赃物等等,审核完了才能发布通告,该发奖金的发奖金,该给功劳的给功劳。”
“现在赃款没到位,审核就永远无法通过,那南明分部的兄弟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,还被冻结了工资卡,还得被通报批评,年终奖也没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追毒者:”追毒者执事,你觉得呢,说几句说几句。”
追毒者冷冷道:”青禾分部的一切处罚我都接受。”
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。
“嗨,你.….”举头有神明瞪他一眼,又看向张元清,道:”南明分部的兄弟们都挺辛苦,马上要年底了,辛辛苦苦大半年,这处分背的冤啊。
这是拿南明分部的成员要挟?张元清看他一眼,起身走到会议室门边,打开了磨砂玻璃门。必应或者qq浏览器@加书名每天抢先体验。
办公区的员工们正全神贯注的瞅着这边,见门打开,齐刷刷低头。
见开门的是他,又纷纷抬头看了过来。
张元清取出准备好的担保书,站在门边声音清朗:
“既然要走程序,那就说些官面上的话,我来八贵省执行秘密任务,这是松海分部傅长老签的文件。
“按照五行盟的规矩,省级分部的巡逻队在跨省抓捕罪犯时,只要知会当地分部一声即可,必要的时候,可以向当地分部抽调人手,寻求协助。
“因此,清剿灵能会据点是我秘密任务的一环,赃款和证物是属于松海分部。举头有神明队长你提醒義了,现在请把缴获的白面、枪械等赃物,归还于我。”我发给分部员工的钱,是松海分部给予的奖金,我提前和松海的狗长老打过招呼,你们可以电话求证。
“至于你们擅自冻结南明分部员工工资卡的行为,我想追毒者执事会向总部写举报信的。南明分部的同事***、罢工,也是在所难免。”
举头有神明脸色一变。
他无法反驳了,因为对方这番话,说的合情合理,合法合规。….
当然也可以继续劝说,但这显然没用。
他都敢鼓动南明分部的员工举报,摆明了要死磕到底。
反观南明分部众人,眼睛微亮,不是因为写举报信,而是有人坚定的站在他们这些底层员工的立场,为他们争取利益。
罂粟部长嘲弄道:
“证据在西尼分部,有能耐你去抢。”
张元清淡淡的回以颜色:”我会再给他们一笔钱,有能耐你挨个儿抢,看他们造不造反,看我宰不宰你。”
办公区里,突然有人大喝一声:
“谁敢抢老子的钱,老子就跟他玩命!”
说完,那个讲话不动脑子的火师就被同事捂住了嘴巴,但分部成员的眼神也渐渐变了,变得叛逆和不善仿佛有了了主心骨,腰杆子一下
硬了。
罂粟部长表情陡然一冷,面无表情的说:
“你们先出去!”
举头有神明和螺蛳粉默默起身走出会议室,追毒者略作犹豫,一边起身,一边说:
“希望你能冷静。”
待三人离开会议室,带上磨砂玻璃门,罂粟部长挥了挥手,墙上长出清脆藤蔓,遮盖住摄像头。
他凝视着张元清,淡淡道:
“你是不是以为,身份高级执事的你,背靠松海分部,就可以在八贵省肆无忌惮?毕竟松海分部是省级分部,而身为高级执事的你,地位仅次于长老,缉拿你必须要总部或松海分部的许可。
“难道不是?”张元清笑眯眯道,眼神却无比冰冷。
罂粟部长也笑了,说起了一段往事:”当初中庭之主险胜老祖宗,把青禾族纳入五行盟,在十万大山里设立青禾分部,对外宣称是收服,但其实是自治。
“只要青禾族保证八贵省的秩序不崩,不被灵能会腐化,青禾分部就享有最高的统治权。所以八贵省的各大分部只能听话服从,所以我们从来不管事,所以灵能会的动作仅限于买卖白面,顺手牵羊的掳一些人口,不敢侵蚀政商两界。”
“你想用青禾部压我?”张元清眼神渐渐转冷,这些事他确实头一次听说,这么看来,青禾分部当甩手掌柜就理解了。
“不,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对青禾分部有误解,很大的误解。”罂粟长老冷冷的直视着他,”青禾分部不受总部管辖,我们是有半神级的势力,总部那十个老家伙管不了我们,我们做事,也从不需要他们首肯,只要大原则不出问题,青禾分部就是八贵省的土皇帝。”
“然后?'”土皇帝缉拿一个不守规矩的高级执事,需要向总部申请吗,当然不用!”罂粟部长取出一把黑色种子,轻轻一抛。
种子落地后疯狂生长,化作一根根扭曲的藤蔓,覆盖墙壁、地面、落地窗和磨砂玻璃门,把会议室封住。
做完这一切,罂粟部长抓出一枚黑色宝石戴上。
瞬间,他的头发蒙绕水元素,如水草般浮动。….
“知道你是火师,所以我做了完全的准备。”罂粟部长语气冰冷:”我给过你机会,可你不珍惜啊。”
“你是不是真以为青禾族是世界的主人了?谁都得让着你们?”张元清语气同样冰冷:”总部让着你们,是因为要顾全大局,我恰好是个不爱顾全大局的人。”
会议室外。
会议室内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大片大片的阴影挡住了玻璃墙里透出的灯光,纤细的嫩须从玻璃门缝隙里伸出。
青禾分部的领导动手了。
“唉,何必呢,何必要和青禾族过不去呢,便是外地的长老也要对青禾族礼让三分。”举头有神明摇头叹息。
他尽力了,可惜松海来的火师不识趣,也是,火师嘛,能识趣才奇怪,那就只能尝尝苦头。
在松海,长老们要办他,或许还得向总部发邮件,获得批准才行。
青禾族不需要,青禾族只要不造反,总部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。
事实上,就算青禾族造反,也不是总部十老能处理的,青禾族的老祖宗虽然不是半神,可他炼化了整个十万大山,在那片领地里他能与半神争锋。
当之无愧的山神!
螺蛳粉也摇了摇头,”求仁得仁吧。”
办公区的员工们脸色难看极了,内心里,他们不想看到三清道祖执事被青禾部屈辱的缉拿,被迫交出赃款。
这个执事是近些年,唯一愿意大动干戈做事的圣者,他短短几天里,为南明市做的事超过了青禾族绝大
部分人。
比起青禾族这些甩手掌柜,这样的人更值得拥戴和尊敬。
只有追毒者脸色平静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会议室里没有半点声音,偶尔玻璃墙上的黑影会剧烈抖动,如同爬山虎遇到强风。
过了五分钟,玻璃墙上的黑影也不动了。
终于,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打开,走出来的是相貌平平的三清道祖执事,他的衣服完好无损,除了有些潮湿。
而在他身后是一片狼藉的会议室。
桌椅化作了童粉,满地都是断裂的藤蔓和漫过脚面的积水,空气中弥漫着焦味儿。
青禾族来的罂粟部长,呈大字型躺在地上,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,冷漠倔傲的表情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憨傻呆滞。
一双双目光聚焦在张元清身上,一张张面孔呆滞中透着震撼。
青禾分部的领导明显是有备而来的,可还是败给了三清道祖执事.….他到底有多强?
这时候,南明分部的员工们意识到,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位执事到底有多可怕。
他们所了解的,或许只是其本人微不足道的一部分。
追毒者对此却出奇的平静,仿佛早已预料到。
那句”希望你能冷静”不是对三清道祖说的,是对青禾族罂粟部长说的。
举头有神明仓惶的奔入办公室,俯身检查一番,脸色铁青,道:….
“你,你对他做了什么?!你摧毁了青禾族一位高级圣者的灵智?青禾族会追杀你的总部也保不住你!”
“只是让他精神内耗几天。”张元清道:”回去告诉青禾族的人,什么时候解了他们的工资卡,什么时候找我化解精神烙印。”
接着,他又看向众人,露出火师独有得豪迈笑容,”每人再分十万,这次别存银行了,留现金吧。”
众人呆呆的看着他,有那么一瞬间,他们想用这笔钱离开南明市,去松海投奔这位执事。
举头有神明深深看了张元清一眼,背起罂粟长老离开了办公区。
“你最好换个地方住,不要待在治安署了,青禾族不会咽下这口气。”螺蛳粉低声告诫道。
“区区青禾族,我还没放在眼里,包括他们的老祖宗。”张元清学着夏侯傲天昂起下巴。
何其霸道!众员工为之折服。
果然是火师,自负又狂妄.…..螺蛳粉摇摇头,追着同伴的背影离去。
“大家做事,待会儿我会让下属把钱送过来。”张元清朝众人额首,大步离开。
他快速奔向楼道,在无人处打出响指,星遁离开。
员工宿舍里,张元清从梦幻般的星光中现身,二话不说取出手机拨通傅青阳号码:
“老大,我得罪青禾部了,快来救命!扬声器里传来傅青阳冷冷的声音:
“找你义父去,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老大这是什么话,义父是客套,老大才是一辈子的。”
“三分钟说完。”
张元清就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遍,他最后那句话纯粹是:大老爷们一疯狂装逼!
别说青禾族的老祖宗,随便来几位主宰,就能让他跪下唱征服,再有抓捕冥王的行动箭在弦上,他还真不能得罪青禾族。
傅青阳默默听完,道:”找你表姐去。张元清先是一愣,继而反应过来,老大的意思是,用我那个至高无上美貌惊人旷古绝今的表姐来压青禾分部?
“她不在我身边,不用这么舔。”傅青阳说,”反正我是压不住,或者你逃回来。”
“明白了,嗯,表姐喜欢什么?”
“喜欢甜食和漫画。”
“老大你别逗我。”
“我还有事。”傅青阳见不是什么大事,便没了与他扯皮的心思,果断挂了电话。
张元清皱起眉头,愁容满面,元帅虽然说会罩他,但谁知道是不是场面话,那种大人物,你也不可能要求她兑现承诺。
喜欢甜食和漫画,老大越来越爱开玩笑了,钱公子的冷峻气质呢?张元清心里嘀咕,打开聊天群,点击白毛靓女的头像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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