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艺呢?”
见人群里没有唐艺梦,唐歆环顾起来。
“让大哥惹恼了,现下藏在屋里,等着你去哄呢。”
唐二公子笑道,毫不犹豫往唐正浩身上甩锅。
唐正浩眸子眯了眯,一个个兔崽子!真是皮痒痒了!!!
“我去看看。”
和唐老爷子等人叙过话,唐歆近乎急切的往唐艺梦的院子走去。
这个时候,被搁在一旁的林姌,才被人瞧到。
“林姑娘,不必拘束,有什么需要的,尽可开口。”
唐正浩客气了一句。
“真是其乐融融的画面,让我不禁想起父兄,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。”林姌面色惆怅, “唐公子可否备辆马车,将我……”
“墨书,带林姑娘去歆儿的院子,一路疲劳,可得照顾好。”
被打断的林姌撇了撇嘴,就知道是假客气。
在唐太师那,被打的满处跑,可对外人,那是精明又妥当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进屋之前,唐歆屏退侍女。
“小艺。”
唐歆轻敲了敲门,走了进去。
“你心里可是有气?”
一进屋,唐歆就瞧见窝在椅榻上的唐艺梦,莲步过去在她身侧坐下,语气是一贯的温柔。
唐艺梦转过身子,背对唐歆,扯过被褥将自己盖起来。
等了一会,见没任何动静,她掀开被褥,翻身坐起,眸子直直看着唐歆。
“你们什么都瞒着我!”
“你心喜李易,为什么不说!”
“姐,你可不可以自私一点,别什么都自己承受!”
“若早些说清楚,又怎么会有溱国的事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!”唐艺梦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猛抱住唐歆,声嘶力竭的喊出来。
“小艺,对不起。”唐歆低喃,轻拍她的背。
唐艺梦擦了把眼泪,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唐歆, “姐,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“我生气的,是你藏在心里不告诉我。”
“你要早说了,我哪里还用的着忧愁。”
“那坏家伙风流着呢,一大堆的红颜知己。”唐艺梦磨了磨牙。
“琴棋书画,女工针线,我是没一样精通的,大概率不如她们。”
“有你这个靠山,我就没必要攀比了,姐你肯定会罩着我。”
“以前我还在想,将来各自出嫁,见不着面怎么办,现在完全不用担忧了。”
唐艺梦嘴动个不停,算盘啪啪的。
唐歆愣住,她想过小艺的数种反应,唯独没有这种……
果然是最不走寻常路的人……
“姐,我听大哥说了,你和李易在溱国成亲了。”
唐艺梦瞅着唐歆, “我还是下手不够快,让你走在了前面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……洞房花烛了?”
面对唐艺梦探寻的目光,唐歆不自然的移开视线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知道……”
唐艺梦点头, “李易不是假太监。”
唐歆眉心蹙了蹙,打量了眼唐艺梦, “他什么时候对你行的不轨?”
这事,李易不可能主动跟小艺说。
只能是两人行过夫妻之礼。
唐艺梦羞涩的低下头,难得扭捏起来, “他那时候不是在顺宁府……”
唐歆略一回想,手抚向额,感情这丫头是自己送上去的。
“姐,
后面还会疼吗?”
唐艺梦凑近唐歆,小声问了句。
第一回她是真让疼哭了,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怕。
唐歆点了点唐艺梦的额头, “你是真的胆大。”
“我这辈子,除了李易,不会再喜欢谁,爷爷、父亲都点头了,早给晚给都是给,那下手肯定要趁早啊。”
唐艺梦微抬下巴,她的性子就是这样,一旦认准了,立马去做,半点不拖。
“姐,你还没告诉我呢!”
见唐歆往外走,唐艺梦追了过去。
男女之事,问别人不行,但对自己姐姐,就不需要顾忌了。
尤其她也知道那个秘密。
面对唐艺梦羞人的问题,唐歆近乎落荒而逃。
面嫩的她,根本无法启齿。
“你这是跟唐二姑娘聊什么了?”
“脸能红成这样。”
刚进院子,唐歆迎面撞上林姌。
林姌瞅着她,满满的探寻,要知道这一路上,她可没见唐歆有这种时候,凡事游刃有余的。
“日头有些大。”
唐歆随口敷衍一句,林姌瞧了瞧厚厚的云层,秀眉扬了扬,啧,这种不严密的理由,居然能从唐歆嘴里说出来。
唐二姑娘?
听说是个直率的性子。
一路上,唐歆看的牢,墨书那丫头又鲜少和她一处,林姌就是有心想探点什么都没法。
闲着也是闲着,林姌打算同唐艺梦结交结交。
直率的姑娘,最惹人喜欢了。
……
“大人,和你想的一样,朝中有不少官员,或夭折过嫡子,或曾犯过大错,且出身都不高。”
田戒到李易跟前禀道。
“胜局不在皇帝。”
李易在田戒说完后,缓缓吐字。
“侯家有什么动静?”
“和左相接触上了。”
“左相?”李易抬了抬眸, “果然是面上罢休啊。”
“我揍周圭,愤恨的不止周家。”
“有皇帝护着,他们要动我,只能通过太上皇。”
“盯紧点,另外,加快动作。”
“把这封信送去边境。”李易拿起桌上的信,递给田戒。
“是。”
看着田戒离去的身影,李易眸色悠远,斗吧,斗个你死我活,他好收场。
“今日气色瞧着红润了不少。”
周府,侯正柏给周圭喂药。
周圭是在建安出生的,当时,侯正柏抢先周父和周攀,第一个抱到了人。
大概是因为如此,他对这个表弟,格外宠溺。
“大夫说,你要保持心情愉悦,伤才好得快,不开心的事,就别去想了。”
“等你能下地了,我给你寻匹好马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马后颈红棕毛的。”
把药碗放下,侯正柏温声开口。
“表哥,我现在只想弄死他!”
周圭手捏着被子,咬牙切齿。
“这事不能急。”
“放心,不管是周家,还是侯家,都不会看着司剑得意的。”
“且先忍忍。”
侯正柏安抚周圭,示意他别激动,以免再次撕裂伤口。
周圭抿紧唇,眸色阴狠,他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,还是被个书生打,简直是奇耻大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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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绝对要亲自手刃司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