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晃动的车帘,林姌翻了个白眼,跑的可真快!

“给他送过去,夜凉,别染上风寒。”林姌把李易的外衣,递出车厢。

查看了下自己,确定着装整齐,林姌这才下马车。

别院虽比不上大宅,但该有的都有,舒适度还是可以的。

“就会骗人。”

进屋后,林姌轻骂李易。

也不知道他同父亲说了什么,竟让父亲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
若真是和和气气,奔着商谈,父亲不会支开她,连一盏灯都不点。

明摆是为难,让李易放弃。

洗漱后,林姌换上寝衣,回头得问问李易。

躺在床榻上,林姌手又抚上唇瓣。

李易亲的太狠,到现在还有些许疼痛的感觉。

闭上眼,林姌往被子里缩了缩,想到李易的强势索取,林姌耳根泛起热意。

她大概真的是思春了,竟盼着能早些嫁了。

那家伙太会哄人了,林姌不知道自己还能抵御几时。

回想和李易相处的细节,林姌唇角不自禁的扬了扬。

……

“林将军同意了?”

陆璃往里挪了挪,给李易腾出位置。

“不是太情愿。”李易压低声音,以免吵醒睡着的李朝。

“将军府一盏灯都没点,黑的很。”

“我一过去,林将军就拉我切磋枪法,那架势,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百八十个窟窿。”

“有伤着?”

“我的身手,娘子放心。”李易抬起下巴,自信飞扬。

“两个林将军都不够我打。”

陆璃抿唇笑,顺着李易的话夸他,“夫君最威武了。”

“茅家可安全撤了出来?”

李易神情敛了敛,面色端正了一分,“沿途都有人接应,路上也安排了密卫,拦截追兵。”

“溱帝想把人抓回去,比润儿怕树都难。”

陆璃抬了抬眸,“溱帝疑心重,茅家内部只怕有他的眼线,事发突然,传递不出消息,但路上……”

李易握住陆璃的手,在掌心把玩,“我交代了密卫,不听话的茅家人,直接喂药,断了他与外界接触的可能性。”

“队伍从两批,变成了三批,茅伯爷和茅群更是另外安排。”

“那些人里,便是有溱帝的眼线,引来溱兵,他害的也只是自己。”

陆璃点点头,“阿塔真那边,有探查出什么?”

“不多。”李易手枕在脑后,“那些人跟不少势力有勾结,先让戎国自己收拾,等溱国这边事情了结了,要没出结果,咱们再派兵过去。”

李易侧过身,将陆璃搂进怀里。

埋首在陆璃颈窝,李易蹭了蹭,“娘子,去别的屋睡?”

“荀叔说,晚上活动活动,有利睡眠。”

陆璃按住李易不安分的手,“上榻前,我答应了朝儿,不会丢下他。”

李易吻落在陆璃耳朵上,声音里带着控诉,“你只疼儿子。”

“璃儿,也疼疼我。”

“娘子……”

李易扣紧陆璃的腰,让她贴近自己。

经不住李易的腻缠,陆璃松了口,“不能太久,明日还要早朝。”

“就知道娘子最好了。”

李易在陆璃眉眼上亲了亲。

但不等他行动,李朝就睁开了眼,两手牢牢抱住陆璃。

“母后,你答应了的,不会丢下朝儿。”李朝奶音放的极低,十分委屈的模样。

“母后,你别走。”

李朝吸鼻子,弱小又可怜。

李易拳头捏紧了,这个皮夹克!

小小年纪,就这么会演了!

“母后,朝儿怕。”

李朝扑进陆璃怀里。

李易瞧不下去了,把人揪了出来。

“坏爹爹,就知道跟我抢母后!”李朝大着嗓门,试图在气势上压倒李易。

李易牙根都痒了,小家伙能不能分清先后!谁跟谁抢啊!

他要没追到陆璃,小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呢!

李易照着李朝的屁股就是一巴掌,在他叫嚷前,把人塞进被窝。

“睡觉!”李易闷声道。

今晚是别想美好了。

“我要睡中间!”对自己睡床里侧,李朝很不满。

“再吵吵,给你丢厢房去。”

抢他媳妇,还想睡中间,要不是亲生的,李易已经送李朝去月球了。

陆璃对这种争抢,习以为常,自顾自睡觉,由着父子两闹。

胳膊没扭过大腿,李朝只能哼哼唧唧的蜷缩在里侧。

夜逐渐静了下来。

第二天早上,章琼苇挑了个李易不在的时间,去看望萧清月。

“尝尝,这个可是我一大早起来和面做的。”章琼苇拿起块蜜豆糕,递给萧清月。

在她的注视下,萧清月咬了口。

“如何?”

迎着章琼苇期待的目光,萧清月艰难往下咽。

“有这么难吃?”章琼苇看着碟子里的糕点,自我怀疑起来。

“我尝了啊。”

“清月,你要不换一块……”

章琼苇话还没说完,萧清月就捂着嘴去了一旁。

夏灵忙上前,轻拍萧清月的背,给她倒来温水漱口。

章琼苇是生养过的人,哪会不知道这状况是怎么回事,眼睛张了又张。

“清月,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
章琼苇你了半天,也没把话说出来。

夏灵扶萧清月坐下,朝章琼苇行了一礼,她把桌上的糕点收了起来。

“清月,你……”章琼苇指了指萧清月的肚子。

萧清月点了点头。

尽管猜到了,但这一刻章琼苇嘴巴还是张大了。

“难怪婚期这么仓促呢。”

“他也太乱来了,也不做点措施。”

章琼苇面露恼色,未婚有孕,对女子可是极糟的事。

萧清月柔柔一笑,“我的身体补的太过,需有个孩子帮着分担点。”

“旁人喜欢多子多福,他只觉得孕育辛苦,并不愿我们多生。”

“你呀,就护着他吧。”章琼苇恨铁不成钢。

“以前多清醒的人,这沉迷起来,比我都可怕。”

“几个月了?”章琼苇看着萧清月。

“一个来月。”

“还好,能糊弄住外面。”

“我那会就觉得你们过于浓烈,会出事,果不其然,出事了。”

“喜酸还是喜辣?”

萧清月正要回答,外面就传来小宝咯咯的笑声。

“娘亲,你快来瞧啊,袁爷爷把胡子刮了,头发也扎起来了。”

“啊!”

听到小宝的惊叫声,萧清月忙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