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侍郎,你且等着,改日,我一定厚礼相偿!”

被衙役带出去之前,宋曹朝着李易咬声道。

心里那叫一个气愤,被抓进东卫司就罢了,如今,还被司剑明目张胆的强抢!

一个个,都当他是泥玩意呢!

“行啊,我等着。”

李易啪的打开折扇,看着宋曹,笑的那叫一个灿烂。

“大人,你不是说和宋曹关系甚笃吗,这瞧着,不太像啊。”

杨奉来到李易跟前,看着宋曹被押送出去的身影,眨巴眼睛。

“这你就不懂了,所谓打是亲骂是爱,我同宋曹的相处模式,不是外人能体悟的。”李易牛逼轰轰的开口。

杨奉嘴角抽了抽,忽悠鬼呢,这明摆着是不对付。

啪的合上折扇,李易转过身回屋。

从怀里掏出白玉抛了抛,李易扬起嘴角,他可没骗宋曹,放他回来,真就那两个目的。

奈何那家伙不信啊。

一个个非把他想的那么心计深沉。

真是冤枉,全天下,哪找得出比他更纯良的人。

在不要脸的道路上,李易已经一去不返了。

“杨主事,都这么久了,就没找出半点线索?”

“礼部侍郎也不是什么小人物,没道理,挖不出东西来。”李易轻叩头,眼里带着沉思。

出建安前,李易就交代了杨奉,好好查查礼部侍郎的来往记录。

李易一直好奇,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,能让礼部侍郎在明知没有活路的情况下,还死守着,不肯吐露背后之人。

那些酷刑,可不是好扛的。

能叫一个人死忠至此,老阴逼到底是下了什么手段?

“大人,礼部侍郎来往之人,大多是士子,那些人,你也知道,一股脑的,都让皇上砍了。”

“亲近的官员,还活着的,不到一手。”

“那些人官位可都不低,你太为难我了啊。”杨奉叫惨, “属下上有老,下有小,得罪不起啊。”

“大人,这差事你要不还是换人吧。”

“我每日提心吊胆,饭吃不好,觉睡不香,生怕叫他们给害了!”杨奉抹着眼角。

李易斜着他那身肉,翻了翻白眼, “饭吃不好,肉倒是还往上飙了。”

“我也想换人啊,但你看我手底下有人吗?”

李易惆怅叹气, “杨主事,还是要劳你辛苦啊。”

“放心,你要殉职了,你那些妻妾,我一准给你看顾好,不会让她们受欺负的。”

李易走到杨奉面前,情意深重的说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大人,我可太谢谢你了!”

“咱两的关系,说这话,太客气了。”李易随和的笑道。

杨奉面部表情逐渐失控,他一个混刑部的老油子,在脸皮上,是真比不过这货啊!

“对了,我听说你平日会抿上几口。”

在杨奉退下前,李易出声叫住他。

“大人,属下那都是休沐的时候小酌,从不误事。”杨奉看着李易,谨慎的回答,唯恐这玩意是揪他辫子的。

“前些日子,岳父购买了一批大乾醉仙坊的酒,给我送了几坛,我拿了两坛来,你走的时候带上。”李易随口道。

杨奉眉毛挑了挑, “大人,你真不是高热了?”

能跑去人家家里要伙食费的,居然也有这么大气的时候?

李易瞟了他一眼,正准备开口,杨奉抢先一步,谄媚的笑道: “多谢大人。”

趁着李易没反悔,

杨奉脚步飞快的走了。

看着那一颠一颠的肉,李易眉毛上下飞了飞,这要摔一跤,估计能弹上几弹。

待刑部,属实让人误解啊。

搞不好他收礼一事就因为杨奉被揭露了。

摇了摇头,李易翻开公文,应付了差事,他准点下班。

“都公,查到点情况。”

书房里,田戒在李易耳边压低声音道。

李易抬了抬眸,往外面扫了眼,示意杨奉说下去。

“礼部侍郎在未入仕前,曾有个儿子,但后面,突然就不知所踪了。”

“说是走丢了。”

“但这么多年,并没见他找过。”田戒缓声道。

李易微蹙眉,像挖礼部侍郎隐秘这事,李易并没指望杨奉,那只是打在明面的牌。

吸引注意力罢了。.ν.

也看看会不会有人进行遮掩。

手指敲了敲案桌,李易眼里有着思索,礼部侍郎入仕可有十多年了,他那儿子,究竟是关键,还是他的家庭阴暗之事?

“田戒,继续查。”

李易凝声道。

待田戒退下,李易将桌面的东西粗略整理了一番,就出了去。

他宅子里有不少人的眼线,越随意越好。

要是过于严谨,该叫人起疑了。

“闻着甚香,你今日亲自下厨了?”

一进屋,李易吸了吸鼻子,看向芸娘,就是笑问。

“狗鼻子。”

芸娘捏了捏李易的脸,让侍女打来水给李易净手。

“今儿是什么日子?”

“娘子这亲自动手,我有些惶恐啊。”

擦了擦手,李易拉住芸娘,眸子柔和的看着她。

“你生日?”

话一说,李易就是摇头, “我记着不是今天。”

“我生日?”

“也不是啊。”

“相识两周年?”

“也不对啊。”

见李易在那浑猜,芸娘笑瞥他, “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。”

“司侍郎如今身居高位,我要不伺候好,只怕某人又要用官威吓人了。”

“啧啧,娘子还会怕这。”

李易揽住芸娘,一把把她抱起,在她红唇上,狠狠亲了一口,眼里是溢出的柔情。

他重新被启用,对芸娘来说,不是风光,而是担忧。

这意味着,他要对祝显之动手了。

以自己和祝显之的恩怨,绝不可能让他死的轻易。

异国他地,尽管禁军和卫兵都到了,但到底不是他的主战场。

一旦计划出错,不光之前的筹谋前功尽弃,更有累极自身的风险。

芸娘心里担忧,却又给不了他帮助,只能从别的方面,支持他。

不添乱,做好一个贤妻该做的。

让他无后顾之忧,心里安稳。

贴了贴芸娘的额头,李易扬起笑脸。

“难怪闻恒和宋曹都觊觎你,芸娘,能娶你为妻,我何其有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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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着芸娘的脸,李易嗓音醇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