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李易就去了将军府。

“伯父,晨练呢。”李易热情打招呼。

“找到人了?”林父把枪扔进兵器架,擦了擦汗,朝李易走。

李易呲牙,“还不能确定。”

“可是唐正浩?”

李易呆住,林姌跟唐正浩很亲近?这事他怎么不知道?

见李易这副表情,林父还以为自己猜对了,面色当即一沉。

倒不是唐正浩不好,作为唐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,唐正浩不管是能力还是品行,都是拔尖的。

问题在于,他早就娶妻了。

没有闲聊的心情,林父径直往屋里走。

“不是,错了!”

反应过来的李易,朝林父喊。

“伯父?”

看着林父走远的身影,李易很无奈,待在林姌身边时间最长的异性,有那么难想?

他就在他面前晃,居然完全没往他身上怀疑。

唐正浩?

撇了撇嘴,李易朝林姌的院子走。

“这是路上掉钱了?”林姌在李易对面坐下,探寻的看他。

“掉钱?没那么可怕。”

“刚见了林将军,问好时,提起了你的心上人。”

林姌挑眉,轻抿唇,“你说了?”

“我说了还过的来?”李易揉额头,“林将军觉得是唐正浩。”

林姌微愣,噗呲笑了出来。

“你还笑!”李易坐过去,将人捞进怀里。

“婉儿说不准已经来了,我们还是远着些。”

“知道又怎么样,她还能打死我?没错,我就是把她二姐抢了!”李易哼了哼。

“真的不怕?”林姌笑看李易,捏了捏他的脸,“醋意真大,我跟唐大公子貌似都没单独见过。”

“你还想单独见?”李易扣住林姌的腰,腮帮子鼓了起来,要她给个交代。

“我今日就向林将军坦白了。”

“我又不是负不起责,哪就需要偷偷摸摸的,做贼一样,大不了就让他打一顿,拱了人家捧在手心的白菜,这是我该受的。”

李易微抬下巴,雄赳赳气昂昂,视死如归。

林姌哭笑不得,从李易怀里起来,她知道李易想早点确认关系,可林姌清楚自家人,没点铺垫,哪可能就一顿。

是见一顿打一顿。

谁让李易之前待人的态度太“好”。

“这才几天,再忍忍。”林姌安抚李易,“我会同父亲解释。”

“二姐?”

林婉翻窗进来,轻蹙眉看着李易,这两人距离是不是太近了?

“来了。”林姌过去拉住林婉的手,暗道还好起来了,不然就不是谈事了。

“坐。”李易温声开口。

林婉扫视他,总觉得这家伙有点不对劲,以往生怕气不死人,这会竟亲切上了。

“你在这里应不能久待,我就不废话了。”

“顶多半月,梁延嗣就会起兵,讨伐梁从权。”

“溱军节节败退,梁从权会召你回去的。”

“唐正奇不会放水,你悠着点打,都是自家人。”

林婉扬眸,“你对我的信心,是不是太足了?”

李易撇嘴,母霸王这是想谦虚下?李易丝毫不怀疑,给林婉一张世界地图,她能把这个星球打穿了。

不提醒她一下,唐正奇绝对要哭着回来。

林婉就不能以正常人类的水平去看待,进步真特么是做火箭,咻的就把你甩没了影。

“咱们是熟人了,迷惑敌兵这招,别往我身上使。”

“两天后,往城南探查,会发现梁宁汐的尸体。”

“至于梁孟,这个不行,我不能给你,便是死了,我也要拿去剁碎的。”

“深入敌营,你过的想来艰辛,隋州还算繁荣,没事可以逛逛,东街的夜市,有家李大铁铺,这是一千两,里头有把枪,枪尖是陨铁做的。”

“你一定会喜欢。”说着,李易把银票推到林婉面前。

对人才,李易是舍得下血本的,回头再给林婉弄匹好马,制副甲胄,保管她所向睥睨。

枪指的方向,就是大齐的领土。

造船得跟上啊,探探海外,全插上大齐的国旗。

看那帮龟孙子,以后有什么脸狂。

就算日后气运转向,再雄起,那也是大齐的奴。

“有想说的?”李易抿了口茶,准备接受林婉的道谢,一千两可弄不到纯正的陨铁,他这次出的大血啊。

“你是不是对我二姐有企图?”

李易茶杯哐放桌上,呛的直咳嗽。

“婉儿?”林姌颇无奈的喊,知道她刚与李易太近,让婉儿起了些猜疑,但她并没往某方面想,不然就不是问了。

“二姐,这家伙好美色,你要提防点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林姌握住林婉的手,“一切小心。”

目送林婉离开,林姌有些怅然。

“姑娘大了,总是要放她飞的。”李易走到林姌身边,“林婉走的匆忙,也没道句谢,你这个做姐姐的,是不是要帮着全礼数?”

“算盘是真能打。”林姌戳了戳李易的腰,他送婉儿枪,提升婉儿的实力,最后便宜的还不是他。

林家上下都在给他打天下。

李易一笑,环住林姌纤细的腰肢,“罢了,我自己要。”

低下头,李易噙住林姌的唇。

“以前是个小太监,没法公开就罢了,现在我都主宰一个帝国了,还得偷偷摸摸的。”

“你觉得像话吗?”李易觑林姌,紧了紧她的腰,让她给表示。

“得寸进尺。”林姌嗔李易,这人就仗着她舍不得他伤着。

环住李易的脖子,林姌亲了上去,对心悦之人,大抵真的无法自控,像这种亲热行为,放以前,林姌连想都不敢想。

但面对李易,她却没有丝毫惶恐感。

林姌笃定李易不会始乱终弃,这一生,她也不会再去爱其他男人。

在石凳上坐了好大一会,袁晁起了身,径直出门。

密卫忙隔着距离跟上,当看到袁晁站在冯瑾贞院子门口停下,密卫头疼了,都睡一觉了,还记着呢,所幸昨晚给冯姑娘搬了。

足足一个时辰,袁晁才离开。

但仅半刻钟,他又去了,手里拿满了吃食,糖葫芦、糖人、包子、蜜饯……

密卫手塞进大衣里,进了一旁的混沌铺,以袁晁的执着度,天不黑,估摸是不会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