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朱棣在这方面的思考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,而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,更加主动。

这当然与他的根本利益相关对于朱棣来讲,只有战争才能获得更多的权力。

这种权力,并非是明面上朝廷赋予了他多少兵马的指挥权,而是他在军队里的影响力。

为什么奉天靖难的大旗一举,北平周围的卫所,几乎一瞬间全都倒戈相向了?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造反吗?难道他们不清楚一旦站在朝廷的对立面必将九死一生吗?

当然都清楚,但这就是朱棣在北平军中的影响力。

——甘愿让人为之赴死,不是一个人十个人,而是成千上万的人。

而对于中枢来讲,这种情况,是极为令人忌惮的。

最起码,朱雄英看过《雍正王朝》,为啥雍正对于自己命令不动年羹尧的手下那么生气?军中只知道大将军不知道皇帝,皇帝怎么想?正因如此,才出了“卸甲”这个名梗。

而对于朱雄英来讲,同样如此。

朱棣是他的四叔,也是朱元璋最喜欢的儿子之一,他同样陷入了朱允炆的困境.他不能削藩,现在不能,以后也不能。

所以,要么想办法与朱棣和平共处,让这柄双刃剑能够握在自己的手上,为自己所用,要么就得把朱棣送到别的地方开疆扩土了。

而朱棣的回答,也直接决定了朱雄英对他的判断。

朱雄英笑道:“四叔所言,正与我所想相符。或许,我们可以效仿古人,行合纵连横之策,分化蒙古诸部,使其自相牵制。”

朱棣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:“此计确有可行之处。”

随后,在燕王府而不是北平布政使司衙门内,举行了一场规格颇高的宴会,北平重要的文武官员,基本上都出席了。

宴会厅内灯火辉煌,丝竹之声悠扬,气氛看似和谐,实则暗流涌动。

席间,觥筹交错,官员们或谈论时局,或恭维吴王对于他们来讲,凤阳和开封的事情,因为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,所以并不是什么秘密了,他们只想顺顺利利地把朱雄英送走,不要让朱雄英在北平查出什么来才是最好的。

然而徐辉祖坐在一侧,眼神不时扫向朱棣,那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警惕,就好像时刻准备着应对朱棣可能的挑衅一样。

燕王妃徐妙云也出席了,见这副场景,也是颇为无奈,一边是亲大哥,一边是丈夫,她能如何呢?只能尽力从中说着话缓和着气氛。

酒过三巡,让人感觉室内的温度也逐渐升高了,一位武将借着酒意,高声赞道:“为吴王贺!为燕王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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