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月也很是无奈地撇了撇嘴道:“已经都发生了,着急也没用啊!先冷静一下,我给小北打个电话,问问她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找一个修车的司机过来吧。”

“这里手机都没信号呀。”

溪月没说话,忽然也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
我向她问道:“你下来干嘛?外头那么冷。”

“找信号。”她说着,便拿着手机举过头顶,到处寻找信号。

想起这种糗事,我忽然忍不住疯了似的大笑起来,笑着倒在柔软的雪地上,将自己摆成了一个“大”字。

“你还笑得出来啊?”

我大笑道:“我就觉得挺好笑的,怎么这种事儿总能让我们碰着?咱俩是不是命里犯冲啊?”

“说什么呢!”溪月气咻咻地说着,然后向我扑过来,伸手掐住我的脖子。

“混蛋!让你胡说!让你胡说!让你胡说!”

我脖子被她掐得喘不上气来,连连咳嗽,我奋力反抗。

我猛一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,压在雪地上,笑嘻嘻地看着她道:

“让你掐我……让你掐我……让你掐我……”

她有些傻傻地看着我,一手依然用力掐住我脖子,一手扬起捶打我的胸膛!

见我不怕掐,也不怕捶,她猛地用力翻身,我则顺势一倒,她又将我压在身下了。

可还没等她作出反应,我再次翻身将她压在下面,她面颊红了,呼吸急促,又恼又羞的样子。

我忍不住低下头,飞快地在她睫毛上吻了一下。

我又飞快地从她柔软的身子上翻身下来,跳起来,向路边奔跑而去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溪月才反应过来,一骨碌从雪地里爬起来,在我身后冲我喊道:“混蛋!你敢占我便宜!站住!给我站住!”

我边跑边回头笑道:“我从没想过占你便宜!”

“那、那为什么突然……亲我?”

她在我身后追上来,喊道。

“我亲我自己女朋友,犯法吗?”我挑衅她道,“你要不服,也可以亲回去。”

她还真的向我跑了过来,由于高原缺氧,她娇喘连连,连打我骂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因为方才在雪地里的翻滚,她的秀发有些凌乱,头发上还沾了白色的雪,还一脸的狼狈!

我笑看着她,忍不住发笑。

“还……还敢笑!”

她站直身子,怒视着我,伸手要过来掐我胳膊……

“等等!”

我制止了她,伸手指向对面说道:“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家?”

溪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眼神一下就清澈了。

因为刚才雾太大,加上也没注意那么远的地方,现在雾散了,突然一个小村庄出现在我们眼前。

“走,咱们过去瞅瞅,说不定那里有信号呢。”

我点头,倒不光是信号问题,主要是得先解决温饱问题!

虽然我们出发时带了一些吃的,但那只是带着路上吃的零食,根本不管饱。

我和溪月对视一眼,彼此会意,立刻将一些贵重的物品从车上拿下来,然后向那个村庄走了进去。

一路上溪月都在看手机的信号,直到快走进村庄后,她忽然惊叫一声:“有了、有了!”

吓我一跳!

她激动的说:“有信号了,我马上给小北打电话。”

我跟着她停在原地,她当即给小北打去了电话。

接通后溪月便简明扼要的说出了我们现在遇到的困难,可是她又“喂”了好几声,似乎还是信号不好。

片刻后,溪月懊恼地挂了电话。

我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电话是能打通,可是她好像听不见我说话。”

“那估计是信号不太好,你看这只有一格信号。”

溪月是一个情绪很好的人,她也没着急,说道:“那先进村子吧,说不定信号就好了。”

我点头,继续拉着她的手,往前走。

进了村子后,手机却还是没有信号,即便有也是很微弱的。

其实也不奇怪,这高原之上,而且又是那么偏僻的地方。

这个村子也不大,估计是没有安装信号塔之类的。

不过已经进入村子了,我们也不着急了。

我们溪月走进了一个院子,门口坐着一位穿着藏式服装的老妇人。

我们上前用普通话交流,可却发现她能听懂,但不会说。

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大堆,我和溪月两脸懵。

于是那老妇人叫来了屋子里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,估计也有四十多岁了。

他是能说普通话的,但不标准。

和他交流后,才得知他是这老妇人的儿子,这是他们家。

我和溪月也当即和他讲述了一下我们的遭遇,男人知道后说让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,毕竟这天也快黑了。

他们还是很热情的,我和溪月合计了一下,也只能这样了。

可是那男主人又说,他们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了。

溪月毫不犹豫的说:“没问题,我们是情侣,住一起没问题的。”

男主人当即点头答应让我们住下来,然后带我们去了房间。

溪月又向那个男主人询问道:“大哥,你们这里手机没有信号吗?你们平时怎么和外面联系呢?”

那男主人不太标准的普通话,回道:“我们这没有信号的,平时都是用座机打电话。”

“你们家有座机吗?”

“有。”

我和溪月都兴奋了起来,溪月赶紧说道:“那能借给我们打一个电话吗?”

于是,男主人爽快的带我们去了他的卧室。

溪月立刻拿出手机,找到小北的联系方式,用座机打了过去。

片刻后接通了,溪月立刻和小北交流起来。

一会儿后,溪月才挂掉了电话,但从她表情来看,应该是找到解决办法了。

等她挂掉电话后,我就向她问道:“小北怎么说?什么时候派人来修啊?”

溪月苦笑一声,说道:“小北说那车的电瓶本身就有问题,可能是在低温状态下,突然熄火了,然后不工作了。”

“电瓶问题!”

我不是惊讶,而是觉得自己蠢。

我怎么就没想到呢,车子一般在这种低温天气下打不着火,多半就是电瓶问题啊!

我顿时一巴掌拍在额头上,自嘲的笑了笑道:“我真笨,怎么这都没想到。”

“别自责了,你又不是专业的。”

“不是,这是常识啊!老大。”

溪月耸了耸肩道:“别想这么多了,反正现在也这么晚了,今天肯定走不了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

确实走不了了,我们今晚只能借宿在这藏民家里。

和溪月一个房间,当然也只有一张床,显然我们只能睡在一起。